写在前面:
1条23岁的生命≈3口之家的全部希望≈至少80-万元的巨额手术费
假设这家人劳动力2人,总月收入10,元,不吃不喝筹集需要80-个月的时间
假设善良的校友40,人,平均每人捐献20元,筹集或许只要1个星期,甚至1天
不怕无能为力,只怕在有希望时没有竭尽全力,紫荆情,望助力
——爱你的,华农小灯神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普希金
1,“噩梦”来袭
埋头苦读十几年,如愿考进象牙塔,在校园里奋笔疾书,为梦想奋斗;毕业后进入职场,一点一点打拼;之后成为某个人的妻子,有自己的宝宝,感受着新生命的美好…我曾以为这些是我理所应当的人生轨迹,但现在这些已经成为我的奢望,它们已经跟我再没多大的关系。
我叫李青,就读华南农业大学,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生,却意外被命运开了两次玩笑。年2月的那个寒冷的冬天却夺走了我的一切。感冒和咳嗽折磨了我整整一个月,当时正值新春,医院里的医生大多都还没有上班,我就只有被当作普通感冒咳嗽治疗,医院西药,中药,吊针都试过了还是不能缓解。年3月,在爸妈的一再催促下,我拖着病殃殃医院进行检查,犹记得当时我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是爸爸和舅舅一步步地把我搀扶到医生面前。检查报告出来后显示我的肺部两侧都积满了胸腔积液,第二天就要立刻把积液排出来。
可我没想到,只是排次积液,就让我和死神来了一回擦肩而过。那天早上可能忘记吃早餐加上身体虚弱,手术的医生再给我打了局部麻醉之后我就快要昏倒,我抬起手,我“大声”呼喊,我明明喊得很大声,但为什么医生护士他们却没有听到似的。喊着喊着,我累了,一会儿,往事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那一幕幕的往事如同昨天经历一般,那么美好。很久很久以后,我耳边突然响起了医生护士急切的声音:“快上呼吸机!”“她醒了没有!”“醒了醒了!”我慢慢睁开眼睛,意识不清的我在想,为什么我会在手术台上?刚刚脑海里的只是梦吗?医生护士看见我醒来,长舒了一口气,他们跟我解释刚刚的五分钟发生了什么。不知怎的,我居然流下了眼泪。现在想起原因,可能是感激自己被医护人员从死神手中拉回来,可能是觉得麻药太痛,也可能是懊恼自己为何要从美梦中醒来,医院那该多好……我一直不敢跟父母提起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这只会给这次噩梦徒添一份恐惧。
在那之后,医生给我进行了骨穿,骨穿报告的结果才是最让人寒心的。骨穿显示我得了急性淋巴瘤。当听到这个消息,父母开始的时候还一直强忍着内心的苦痛,跟我说会没事的。但从他们通红的眼眶我就知道自己的病情是怎样的。我跟他们说:“爸爸妈妈没事的,你直接跟我说实情吧!我能接受的!”妈妈早已背过身去偷偷擦眼泪,爸爸哽咽地一字一句说着我的病情。听完后我没有害怕,现在一年半后回想起以前的坦然,竟有点羡慕和佩服。
2,“曙光”初现
为了寻求更好的治疗,爸妈和亲戚东奔西跑。之后医院。在省医这边的重新检查下,医院的结果无出左右。主任跟我们谈方案时,她说我是属于T淋母细胞淋巴瘤,这种类型比较复杂,需要长达两年的化疗,但在化疗中也会存在风险,需要看情况才能决定是否需要移植。家里只有我一个独女,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而且我的身边还有很多爱我的人,我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为了控制肿瘤的扩散,开始的化疗都是密集且艰巨的。化疗药的副作用是很厉害的,那像过山车般的血常规数据真的让人一惊一乍。记得一次输血的时候,不知道是自身抵抗力太低还是那时的血还没有解冻,血浆的寒冷顺着针头蔓延全身,仿佛坠入了冰窖。我一直打着冷颤,从妈妈惊恐的双眼中可以看到自己光头上那因寒颤而竖起的零星头发,那因寒冷而睁得大大的眼睛,像要突出来一般。妈妈吓得手足无措,旁边的病友家属提醒他给我倒热水,并且好心地把被子借给我,可这还是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医生给我打针后也无补于事。之后还发起了烧,高达40度。化疗刚开始,上天就给了我一个如此大的考验,但这只是考验之一,之后的考验接踵而至。
一次化疗后的骨髓抑制导致白细胞偏低,我已经一直在打升白针了,可那白细胞却像和你斗气一样,一直升不上来。不出其然,在第五天的时候发烧了。发烧的那天晚上,我全身骨痛,由于疼痛,我一直处于清醒状态。我竭力要求自己一定要睡着,可是闭上眼睛的我始终敌不过疼痛,那种疼痛就像是连续敲门的那种疼痛。可以说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那种无助的感觉。于是我便睁开眼睛,一边数起了天花板上的“小星星”(天花板上的洞),一边默念“李青你要加油!不是有人说骨痛就预示着白细胞要蹭蹭蹭地涨嘛!”那一夜我备受煎熬,可我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却早已忘记那时的自己是坚持还是麻木。
虽然化疗期间有很多困难,可乐观的我也是一个挺会“苦中作乐”的人。有时候我还会跟我妈开玩笑说:“副作用大就是有效果嘛。”有空我也会出去散散步,无聊时就看看视频看看书。这一年半化疗以来我庆幸遇到很多认识我和不认识我的好心人,庆幸遇到好的医生和认真温柔的护士姐姐,庆幸遇到一班和我“志同道合”的病友。在治疗过程中我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变好,那时的我感到希望之光就在眼前。
3,从“天堂”到地狱
天空和地面看似相隔甚远,却只在一抬头一低头之间;天堂和地狱看似遥不可及,却只在一睁眼一闭眼之间。
距离9月15日世界淋巴瘤日还有一天的时间,主管医生让我提前入院,满心欢喜的我还在筹划国庆和中秋时与好久不见的好友相聚。
9月15日世界淋巴瘤日当天,科室举办了淋巴瘤患者联谊会。治愈的病友,正在治疗的患者,家属,医护人员等都聚到了一起。我们互相交流,互相鼓励,互相拥抱,还彼此约好了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当有过相似经历的人给你鼓励时,你内心的人儿就会变强变壮。那一刻,你会觉得光明唾手可及。
热闹过后终归平静。
世界淋巴瘤日的第二天,我进行了化疗前的CT和骨穿检查,之后几天就只有静候结果。可我却发现心情不错的妈妈这几天回病房时眼睛都是通红的。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来。我想问妈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可我欲言又止。我不敢,我没有那个勇气。我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可能不是自己的问题,又可能是病毒感染妈妈担心罢了。其实自己清楚,这样的心理麻醉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
9月20号,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医生说:“你的淋巴瘤复发了,就是说你现在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现在急需换方案控制病情,唯一的生存希望是进行异体移植!”旁边的妈妈早已泣不成声,我只记得她一直跟主任说着要救救她的女儿。讽刺的是,曾经的事在一年半前才发生过。不同的是,一年半前的我还心存希望,现在的我就像被雷劈中一般,呆若木鸡,不知所措。脑海里像的都是:不是已经向好方向发展了吗?不是还有半年就解放了吗?不是还有半年我就可以重回学校了吗?不是说好了和其他康复的病友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我头痛欲裂,我想不通,上天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接受不了,真的,一点都接受不了,痛苦的我发出低吼。我与命运抗衡了一年半却还是败给了命运。哭累的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感觉光明在离我远去,黑暗迅速笼罩了我的全身,难以呼吸。彷徨的我想找回支撑我走下去的支柱,却迷失于黑暗中。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迷路了。雨雪打在身上,寒冷,恐惧,孤立无援……说真的,我想放弃,我真的受不了那些身体和心理上的苦痛了,受不了之前的一切心血都付诸东流,我不想爸妈为了照顾我再受苦下去了。
这时,护士姐姐跟我说:“你看你还有移植的希望呀!一些病人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依旧坚强地活着,难道有希望你也不好好地把它抓住吗?再看看你的妈妈,在医院照顾了你一年半了,从来没有在你面前喊过一声累,现在你说放弃就放弃,你对得起她对你的照顾吗?”这一声声的质问像皮鞭一样抽打着我,把我从恐惧和无助中被唤醒。我慢慢地停止了抽泣,把护士姐姐的话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对呀,世界这么大,爱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能够轻易地说放弃就放弃呢?
莎士比亚曾借《哈姆雷特》剧中人之口来就生存与死亡的问题进行追问。在莎士比亚看来,是生存在这苦难的世界上,还是一走了之,用死亡来解脱一切之苦难,都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选择生存意味着承担责任,需要巨大的勇气。选择死亡意味着放弃责任,需要承担良心的谴责。现在的我一定要抓住那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这条救命稻草布满荆棘,会弄得我满手鲜血,但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
这次的异体移植需要的资金很多,至少80到万,之前一年半的化疗也把我家的积蓄花光了。若不是因为这次的处境真的太艰难了,我也不想让大家再为我担心一次。关心我的人真的很多很多,在化疗期间一直有很多爱我的人来问候我,所以这次我不想辜负一直在背后支持我的人。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希望我能在大家的支持下得到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代表我的家人衷心感谢大家!如果大家想了解我更多的情况请